一声师父，一生师父（破冰同人）
25.李飞篇（第一节）
这篇写的，emmmm，时间、思路有些错乱，里面有大量的原文情节，就按着原文来的。所有加【】都是引用的原文。最近比较懒😂😂😂
本梗来自黑曼巴同学，不过emmm，我也给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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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不服气！抓毒抓赃，你不懂？自己没有把证据固定下来，你怪谁啊？”马云波走过来，戳了戳李飞的脑袋。
李飞闷声闷气的嘲讽“在我们禁毒大队，就算固定住证据也没用。”
马云波听出来他意有所指，在他身边坐下来“你什么意思？”
李飞眉毛拧了起来，转头看了马云波一眼，“头天抓了，第二天就取保候审，紧接着就上吊死了，这里头可能没问题？这么明白的案子，为什么没人相信我！他们肯定知道林胜文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马云波意外的瞧了他一眼“林胜文说什么了？”
“他。。”那个三百万的事情，李飞告诉了宋杨，他在林胜文家里指着蔡军走漏了消息给林宗辉，但他没证据，宋杨喝醉了不记得，真追究起来，他其实拿捏不准这件事旁人究竟有没有人知道，知道了多少。
但林胜文说“领导一年拿三百万”，他也没说清楚究竟是多大的领导，哪个领导，李飞就是个小缉毒警，在他上面从副队到市局一把手，个个都是他领导。眼前的马云波他虽然相信，但归根究底同样是个领导。想来想去，他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就也没什么新鲜的，就说要找我老大办我”他说着，想起蔡永强，眉目间有点不屑地冷笑一声，“他倒是没瞎说，第二天蔡永强真就给了我个处分。”
“你这话里话外的是指着你们队长说呢?”马云波不认同地提点他，“如果有怀疑，你可以去调查，然后拿证据来说话。在那之前，你是东山公安局禁毒大队的一员，蔡永强是你的大队长。他的命令就是你行动的指令，必须执行，不得有误!明白吗?!”
马云波是从基层一路干上来的，能理解一线警员的心情，当然也能明白各个单位队长所长们的处境，他跟李飞私下里交情不错，但那感情不会带到公事上来，他在其位谋其政，支持一切依法合规的行为，但不能容许像李飞这样搁心里揣摩猜忌他们队长，都像他这样，那各部门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
这道理，李飞现在不一定懂，他也不想琢磨官场上领导们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被马云波警告了，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沉默地低头，把茶杯里的浮叶吹了吹，静静地喝了口。】
马云波看了他一会，从他的表现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李飞？”
李飞依旧是不发一言。
“李飞！”
“行了，知道了。他不犯我，我不犯他行了吧？！”李飞不耐烦的抬起头，对上马云波复杂的眼神。
马云波心下多种情绪复杂在一起。李飞敢私自去塔寨作，就算自己再有话语权也可能会保不住他。现在，他还敢不服气，随便质疑人，李飞啊，你真是被我被师父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了。
“行，李飞，记着你这句话。师父让你跟着我我就有管你的权利，你要是再作天作地的，别怪我抽你。我警告你，蔡永强是你的直系领导，找不到他的证据，你就给我老实些，不许和他闹别扭。”
李飞低着头也不说话，什么叫作天作地的，他哪作了。
“啪”马云波照着李飞头招呼了一下“你小子听见了没！”
“啊，知道了，知道了。”李飞重重的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摆摆手走了。
臭小子，马云波笑骂一声，又摇摇头，转瞬间，眉眼都变得凌厉。
谁承想李飞回来后就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宋扬被算计误入北山养鸡场被枪杀，李飞有重大嫌疑被调查，李维民携调查组入驻东山，蔡永强因李飞提供的年薪三百万配合调查，好一阵鸡飞狗跳，好一出年度大戏。
长达十二天的调查，事情有眉目之后，李飞终于洗脱嫌疑解除羁押，但还没有恢复相应的职务、先作停职处理，闹剧至此也终于落幕。
可谁知，他解除羁押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去找蔡永强。【他一路从市局的院里出去，气势汹汹地回了隔壁的禁毒大队，径直走到蔡永强办公室，推门进去。
此时蔡永强正和陈自立在办公室里对坐着好像商量着什么。见李飞突然闯门，站在门口冷定而敌视地盯着自己，蔡永强抬起头来，随意地点点头道：“出来了？不急着报到。”
李飞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直盯着蔡永强道：“你很失望吧？”
听到这，陈自立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了，他连忙站起来道：“蔡队，要不我这就安排一下，队里的弟兄们和李飞喝一杯？”
此时的李飞谁的面子都不想给，直接拒绝道：“不必了。”
蔡永强也不想把陈自立晾在那里，便开口对他道：“先去忙吧。”
有了蔡永强这句话，陈自立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告辞。在陈自立离开后，蔡永强不甚在意地摆弄着桌上的手枪，而马雯身负保护李飞的重任，在虚掩着的办公室门口警戒着。
蔡永强轻笑一声道：“恢复自由是好事，出来了要注意安全，希望你死的人不会轻易放弃。”
李飞此时只觉得这话是在警告他，不由怒火中烧道：“这是威胁吗？”
蔡永强直视着李飞，目光坚定丝毫不退让道：“李飞，我知道你对我意见很大，但是，当警察的，重调查讲证据。如果有怀疑，欢迎你拿出证据。”
李飞看着这个在他眼里就已经贴上了“黑警”标签的人，忽然之间就忍无可忍，兄弟送命，他又逃又躲死里逃生，还在羁押室里待了这么多天——新仇旧恨都在他看见蔡永强那假仁假义假正经的脸时轰然火起，他再难自控，突然冲上去照着蔡永强那张笑脸一拳打了过去，接着他站稳，挺直腰，站在蔡永强面前，毫不示弱地眯起眼睛，掷地有声地回应：“你放心。”
莫名其妙突然就被打了，蔡永强这臭脾气哪里肯善罢甘休，何况他因为这小子的怀疑至少陪审了六天，李飞不满，蔡永强还他妈冤呢！蔡永强抹了下撕裂的嘴角突然也朝着李飞脸上同样位置又准又狠地轰了一拳——
一个禁毒大队长对上手下的警员，两人就这么缠斗在一起，谁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体面，完全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架势。听到动静的马雯迅速冲了进来，打眼一看简直瞠目结舌，一边制住蔡永强一边拉开李飞，她焦头烂额地冲着李飞喊道：“你还没有被关够吗？！”
李飞呼哧带喘地挣开马雯，如饿狼一般狠狠地盯着蔡永强，而蔡永强也毫无惧色，全身肌肉虬结，仿佛整个人都在冒火……】
办公室外面人围了一片，都在看着他们。奶奶的他还没有受过这气，以后怎么领导别人。他这暴脾气真是压不住，蔡永强伸手指着李飞，“李飞，你给我写检讨。”
“写检讨？蔡永强，凭什么我写检讨？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证据给找出来，你等着。”
“好，我等着。我等着你把我撤掉那一天，但，现在，你还是我手下，所以，道歉！写检讨！”
李飞梗着脖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甩甩胳膊欲走。
“写不写！”蔡永强又补了一句。
恰在这时，李维民过来找李飞，他给李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一时有点着急，怕李飞冲动，所以想着过来看看，谁成想刚过来就看到这事。办公室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几圈的人，他一时也有些火大“看什么看！都散了！”
李维民一嗓子吼出来，围着的人也都散去。他自己推门进来，什么都没问，直接对着李飞，“李飞，道歉！”
李飞受伤的看看李维民，一句话也不说，把脑袋撇向别处，紧紧的抿着唇。
“我再说一遍，不管因为什么，道歉！”李维民声音像来自地狱，冰冷渗人。
蔡永强站在一边看着，一句话都没说，你们演吧。
“李局，我不认为我错了。”
“蔡队是你领导，目无法纪，谁惯的你？”
“我是为了真理，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李维民掐上腰，要不是还当着别人，他真想抽上去。还在禁毒队里，就这么随意和领导叫板。“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谁准你随意诬陷人的，那都是屁话。你怀疑？行，去找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看停职都要管不住你了。”
李飞看向窗外，依旧是没有什么表示。
李维民兀自缓了缓，他知道李飞这个样子先说不通，而他也不准备去教训李飞，况且还是当着外人。孩子刚刚才出来，受尽了委屈，这正式需要好好哄的时候。李维民自己面向蔡永强“蔡队，我替他向你道歉。”
李飞听到这急了“凭什么道歉？”
李维民瞪了李飞一眼，把李飞要说的话生生的憋回去“你先去马局那。”
李飞还想再说什么，却到底没敢，自己离开了，把门摔的震天响。
蔡永强看向李飞的背影，低下头暗自想着，片刻又抬起来。李飞这性子太直，在这个档口还敢不管不顾没有脑子的做事，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李局，我需要的是他的道歉，给我一个交代。于我个人，无所谓，委屈也就委屈了。于我的职业，我是一个领导，您知道”蔡永强说到这，伸手指向外面“我无法服众。”
李维民直对上蔡永强的眼睛，无声的压迫着他，同时也想看穿他的内心，却发现他看不透蔡永强，蔡永强挺直身子也回看过去，态度不卑不亢。这次还是李维民先败下阵来，于理而言，他确实是心虚“我知道，你放心，我会让李飞给你一个交代。”
李维民从禁毒大队出来后径直的来到隔壁的公安局，而罪魁祸首正坐在马云波办公室喝着刚刚泡好的茶。
马云波还好奇着，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李飞刚来李维民也过来了。“师父？你怎么来了？”
李维民没有管马云波直接走到李飞面前，拿脚踢了踢他，很平静的说“这么会享受啊”
李飞抬起头看了李维民一眼，随后侧了侧身跟李维民耍起了脾气。他好不容易出来，气不顺。
李维民冷哼一下，还敢有脾气。
马云波倒了一杯水，双手递向李维民“师父，喝点水，发生什么事了？”
李维民回头看向马云波，任由他举着杯子也不接过来，一言不发。
马云波知道这是生气了，在罚他。他内心苦笑一下，也不敢做任何动作，在李飞面前双手依旧维持着举杯子的动作，咬牙强撑着。
等了一会，李维民看着他胳膊慢慢变得哆嗦，这才把杯子接过来放到桌子上。“云波，蔡永强和李飞关系怎么样？”
“就上下属关系吧？”马云波不知何意，只得斟酌着开口。
“我把李飞交给你，是让你管着他不是让你惯着他。他敢一天天的无组织无纪律，随意和领导叫板，你惯的？”
马云波看向李飞咽了咽口水。兔崽子，我说你怎么嘴角青了一块，问你还不告诉我，又和蔡永强打起来了。你真能啊，我刚提醒过你。
他叹一口气，还想把错揽过来“师父，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他。”
李维民看着局促站着的人，想直接踹一脚又想着毕竟是在办公室，马云波也都是局长了，得留着面子。他没有管马云波，依旧在劝李飞，孩子刚刚才出来，受了十二天的委屈，他哪舍得再去苛责啊“李飞，写检讨，跟蔡队道歉，这事就这么过了。”
马云波看李飞还稳稳的坐着，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帮着催促“李飞？你没听见！”
“我没错！他就是有问题！”李飞还在犟，内心也很委屈，自己刚结束审问，现在他爹又要这么逼他。
“起来，我本来不想打你，你欠的。”李维民把李飞从沙发上拽起来，扔到办公桌前“腰带。”
李飞眼圈红红的，不动作。
“腰带！”马云波急的直打转“李飞，别和师父犟。”
李飞牙齿咬上了唇，强撑着。
李维民气的直接自己动手了，他手探上李飞裤腰，想给他把腰带解下来，却被李飞死死拽着。
李维民看他怎样都不从，也懒得再去折腾“云波，去给我拿警棍。”
李飞难以置信的看向李维民，警棍？要对他用警棍？！
“李飞，你把腰带给师父，你想挨警棍吗！”马云波踢了李飞一脚，只是李飞依旧是不说话。
“好样的。”李维民对着李飞说完就向外走。
马云波看着李维民的动作，捉紧时间解下自己的腰带，紧走两步拦在李维民面前，双手捧着皮带“师父，师父。腰带，用我的。”
“不用了，晚了。”李维民避开马云波，直接出了门。片刻后，他拎着一根警棍再次进来。
“嗖啪”一警棍抽在李飞屁股上，李飞紧紧咬着牙才控制着没有叫出来。
“啪”第二棍。李维民也气急了，下下狠打上去。随后第三棍、第四棍接着追上，他在等李飞开口，跟他比犟，他李飞还不够格。
马云波站在一边，心也随着警棍起起落落，狠狠揪着。“李飞，你别犟了！”
李飞双手握着拳，支撑在桌子上，闭着眼，随着击打身子也不断的前倾，疼的浑身都哆嗦也不愿服个软。
“师父，我，我替李飞写检讨，别打了。”马云波伸手拦住李维民，哀求着，哪怕他也觉得李飞很过分，想让他挨顿打涨涨记性，但最后还是舍不得。
“让开，”李维民把马云波推开，停下警棍，“李飞，这十二天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刚出来还想再关着是吧。先不说你现在还是敏感时期，就放到平常，在部队里面，服从都是天职，上下分明，尊重那都是必须的。谁准你和领导打架的，你能耐啊！你怀疑蔡永强，有证据吗，找不到证据，他永远是你领导。”李维民气的很，看李飞依旧是沉默着，自己又补了一句“滚蛋，你别当警察了。”
听到这李飞才转过身。不，他当警察，他必须要当，他身上还有宋扬的命，他要把所有人都捉起来。
“民叔”
“叫李局！”
“李局，我必须要当警察。”李飞眼中充满倔强。
“写不写？”
“写”那个孩子太委屈了，说完这个写字，眼里就有一滴泪滴下来。
李维民好想去抱抱他，却心里知道现在不行，他得把严厉演到底。他强压下心疼，把警棍递给马云波，只是在递过去的时候看到马云波那个样子气突然又涨了起来，“你也转身！”
马云波咬咬牙，转身手握着两侧裤隙支撑着。
“嗖啪”“啪”“嗖啪”连着三下打到马云波身上，马云波被打的站不住往前蹿了一下，李维民这才停下来，“给你涨个记性。”
“是，师父。”马云波控制着呼吸转过身把警棍接过来。
李维民看着李飞，却是在和马云波说话“给他拿纸笔，我看着他写。”
马云波叹了一口气，取过纸笔，放在桌子上。
李飞转到里侧，拿起笔先写上大大的检讨二字，随后便是止不住的掉泪。
李维民也心疼，只是还绷着脸“别哭了，写完再哭。”又指指凳子“坐下写。”
李飞更难受了，他爹不向着他。
他自虐般的坐下去只是瞬间又弹起来，靠，太疼了，怎么这么疼，随后也忘了他还和李维民生着气，对着后者挤眉弄眼的，就是不坐下。
李维民差点就笑出声来了，让你欠，现在知道了吧。“坐下，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起。”
“民叔，我写还不行吗？”李飞已经想明白了，左右都是得写，还不如自己老实点别受罪了。只是他内心也早就做好了决定，不就是找证据吗，找，我去给你把证据都找全了。
“叫民叔没用，坐下！”
“李局~民叔~爹~爸！”李飞手撑着桌子，露着小虎牙一声声叫着李维民，疼的也是脸上直冒汗，看李维民还不同意，更是软了声音叫出叠字“爸爸~”
“行，行，行，站着吧”李维民皱皱眉头，表现的及其不耐烦，心下却是乐开了花。
马云波偷偷揉着身后，也在旁边笑的开心，这个祖宗啊。
一篇检讨，又让李飞挨了好几下，不过也是李维民拿手打的，警棍是不舍得了。
当李飞面对着禁毒队全体警察朗读检讨时，他每读一句，内心都会骂蔡永强一次。蔡永强，你混蛋，你大爷，你王八蛋，老子非弄死你。
事情以李飞公众道歉做了结束。
又过了几天，李飞刚刚才把打的警棍伤养好。这期间，他一遍遍的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塔寨，自己必须要再去一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想尽办法终于逃脱了马雯，特意去商场找专门的技师画了伪装，又带上假发。开着车就冲进了塔寨。
“你好，请问你们这有修理店吗？”李飞刻意压低声音，“车突然半路坏了，实在是没办法了，你看看能不能麻烦给修一下，着急。”
塔寨的明哨把李飞带进一家修理店，监督着他。只是李飞这点小伪装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在李飞要离开时，直接打了一顿，随后看要没气了把他扔到了一条河边上。
禁毒队这边也炸了锅。马雯意识到自己被骗，气愤的给李维民打了电话，说自己怎么也不当保镖了。正是风口浪尖之时，尤其是李飞伤刚好，紧接着就不见了。李维民心下有了怀疑，随之冒出一身冷汗。他给马云波打了电话，马云波说没有见到，随后他又给蔡永强打了电话，蔡永强同样也没有见到。
“蔡永强，你带着人去塔寨看看。我怀疑李飞。。”李维民没有明说下去，但蔡永强也听懂了。
他捉紧时间带了一批人来到塔寨附近，看到李飞正躺在河岸上，被打的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蔡永强捉紧时间把他送到医院。
医院里李维民和马云波围坐在李飞身边，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李维民看着李飞，气的中间好几次都想抽他，又被马云波给拦住。
“师父，李飞这个性子，太冲动了。在这个时候，我怕”马云波纠结着开口。
“嗯，你想说什么？”
“先把他送走吧，离塔寨远点。”
李维民点点头，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除了李飞冲动任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宋扬已经死了，现在李飞是唯一的知情者，他怕李飞会遭到报复。
“行，我安排李飞去外地求医，先去外面待一段时间吧。”李维民摸摸李飞的头，轻声开口。
“行，师父”
后来李飞面对不靠谱的庸医，再一次把马雯抛掉，自己私自跑了回来。
李维民听说后真是要气疯了，喘了好几口气，想着李飞能去哪。
【傍晚马云波回到家里，于慧端着刚做好的菜从厨房出来：“云波。”
马云波一边扶着门框脱鞋，一边满脸疲倦地摆摆手，“我很累，不想吃饭了……”他话还没说完，于慧就打断他，“你看谁来了。”
这时马云波才发现自家沙发上还坐着个人，那人闻言便站了起来，“马局。”竟然是李飞。
马云波都愣了，“李飞？你……你不是应该在广州疗养吗？”
李飞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偏又带着倔强，“我是逃出来的。”
马云波听了这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后狠狠点点他，“你可真行。”
李飞嘿嘿笑了一声，他跟马云波藏不住什么话，也没那么多客套，直接就问了一句：“马局，‘风暴’行动为什么绕过塔寨村？”
马云波反应过来，“你是为这个回来的？”
李飞赶紧摇头澄清，“真不是，我是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的。”
马云波瞪他一眼，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借口回卧室换衣服，立刻给李维民打了个电话。
李维民心想这徒弟是真没白教，过命的小兄弟都没能让他对师父隐瞒不报个一丝半点的，还戳在办公室生闷气的李维民听说李飞竟然跑到马云波家里去了，简直哭笑不得，担忧中又夹着怒气的脸色却缓了下来，怕李飞再跑了，叮嘱道：“你别告诉他给我打过这个电话，就当我不知道。”
马云波应了一声，“师父放心。”
算是忘年之交的马云波跟李飞一起坐在沙发上，听着李飞不满地控诉，“你们就是不敢动塔寨！什么扫毒行动？就是走走过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早就设想到了这种局面。”
马云波面对着这样的李飞也是头大，本来忙碌了一天就十分疲惫，还要在这儿给他做思想工作。他随手剥了个橘子给李飞扔过去，无奈又无语，“你应该再想想，我们为什么不动塔寨？”
李飞抓着橘子哼哼着，有点委屈，但更多的是不甘心，“你们不相信我。”
马云波盯着他摇了摇头，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向你透露一个消息——督导组明天就要正式调查蔡永强了。”
李飞知道之前因为他的案子成立的公安部、广东省公安厅联合调查组这会儿改名成了联合督导组还留在东山，但听了这个消息，他抿抿嘴唇，仍然不满，“恐怕也是走走过场。”
马云波不满地瞪他一眼，干脆拿过他手里抓着的橘子，直接整个塞进了他嘴里，“禁毒大队你不信任，刑侦大队你也不信任，联合督导组你还是不信任——是不是连我也不信任？指不定我也在饭菜里给你下毒了。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李飞艰难地吞下了一整个橘子，被马云波骂了一顿，撇撇嘴，倒是不怎么在意，跟在马云波后面，毫无节操地在餐桌边上大咧咧地坐下来，一边讨好地对于慧嘿嘿笑了一声，一边呛马云波，“凭什么不吃，在武警部队关着的时候我就想着嫂子这手艺呢，馋都馋死了，我还得多吃两碗呢！”】
他们正吃着饭，就听见了敲门声。李维民过来时真是要气疯了，一进家就冲着李飞要招呼一巴掌，被马云波拦住。
“起开，你别拦着我。”李维民还要再打，李飞瞪了马云波一眼，这个叛徒！
“师父，李飞长大了，别打脸”马云波嘿嘿一笑，坏笑着随手拿过一个衣架递给李维民，自己转身趁李飞不注意抱住了他“师父，打吧，出出气。”
“马云波！你把我放开！”李飞挣扎着，却也挣扎不开，他就不应该回来，亏他这么相信马云波。
“啪”李维民也没有客气，直接挥手打上去，“我让你犟，谁让你回来的！”
“呃”李飞眼看挣扎不开，也就乖乖站着任由着李维民打了，“我就是想回来，我要自己找出真相！”
“啪”“啪”一下接一下，打了约摸有二十下，马云波看李维民还不停手“师父，差不多得了。”
李飞听见这话，伸手又推了马云波一下，嘴上也没闲着“什么叫差不多得了，马云波，你这个叛徒！”
“嗖啪”一百二十分的力气抽向李飞“马云波也是你叫的！”李维民管这方面管的严，尊卑有序，平常也能稍微玩笑一下，但是李飞绝不能不尊重马云波。
“呃啊，民叔，我错了。”李飞被打的没了脾气，乖乖道歉“云波哥，我错了。”
“师父，行了。”马云波松开李飞，让他躲开。
李维民把衣架随手扔在沙发上，依旧是瞪着李飞，心里也在想着怎么办。“你回来干嘛？”
“找真相啊。我得把蔡永强的错找出来。”李飞站在一边，揉着身后，鼻头一吸一吸的，好不可怜。
“滚蛋！”李维民伸手指着李飞“李飞，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很危险？”
李飞点点头，却还是没有松口“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保护自己？你还自己找真相？你怎么找？再去塔寨？你上次没被打死是吧？！”不行，他必须要让李飞离开。
李飞低着头，“我还没想好怎么做。”
李维民也没有了话，自己转身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对策。
第二天，蔡永强就被请进督导组调查了，也是这一次谈话，让李维民相信了蔡永强。他知道他们包括李飞是误会蔡永强了，这个局还大着呢。
李维民发现真是和李飞谈不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管他。打，舍不得，关，关不住。他想了好久，终于做了决定，给苏建国打了电话，让他代为照顾李飞。怕李飞再跑，他让赵学超亲自必须要把李飞送到苏建国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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