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太深

一声师父,一生师父(破冰同人)

22.生命于你所为何物?(第一节)

注:胡乱猜测,不清楚如何探监,监外执行到底要符合什么条件,所以胡乱写的,求不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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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云波出来,有人见你。”

        马云波带着手铐在两个警察的看守下缓缓走来,进了会见室。

        师父?是师父!马云波一时间想逃离了,他无颜面对师父,当他收了300万时,他就知道他完了。

        李维民看他过来,隔着玻璃拿起电话。

        马云波闭眼缓了半天也拿起来。

       “云,云波”李维民一声云波出口,声音都在颤抖,喉结一下一下滚动着。

       这是马云波被判刑后第一次探监,不单单是马云波,李维民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这是他的徒弟啊,是他最骄傲最骄傲的徒弟啊。他竟然带上了手铐,穿上了黄衣。对面的马云波依旧面无表情,双眼无神的看着李维民。

        李维民左手握拳咬上去,极力控制着情绪“家里都挺好的,我很好。于慧,于慧也好多了,她,我把她送到国外治疗了,你师娘陪着她,你放心。云波,你答应师父,一定要好好的,什么都别想,一”

        不待李维民说完,马云波就放下了电话“报告,我想回去了。”

        两个警察自是不会逼他接电话,随着他走出来。

        李维民慢慢的把电话放下,目送着马云波离开。如果马云波回头的话,他一定会看到李维民止不住流下来的热泪。

        李维民出来后,苏建国正在外面等着他。他突然就很委屈很委屈,对着苏建国一声“师父”出口,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嗯,乖,别哭了,我们上车说。”苏建国把李维民哄上车,直接开回了家。

      “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是我亲手把马云波逼到坐牢。”

      “不是你的错。”

      “师父~马云波没有师父了,他不叫我师父了。”

      “维民,他没有不认你,”苏建国轻拍着李维民,后者紧紧抱着苏建国,将头埋在他怀里,哭的伤心。

        苏建国后来也不说话了,任凭李维民发泄,只是伸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直到李维民哭累了。

       “师父,我有点难受”

       “嗯,师父知道。”

       “当时马云波想自尽,是我把他拦下来的,师父,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拦着”苏建国把李维民从怀里拽出来,皱眉看着他,看他脸上依旧挂着泪,到底是没忍心苛责,又把他搂回怀里,伸手轻轻揉着李维民头发。

       “维民,你没有做错。是马云波做错了,他只是现在接受不了,你是他师父,所以你得帮他。”

       “可是我怎么帮他?”李维民抽噎着开口,将自己完全在苏建国面前暴露出来,当一个什么都不用思考的小孩子。

      “嗯,你可以多去看看他,告诉他你永远是他师父啊。”苏建国缓和着语气,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和语气对李维民说话。

      “可是他不想理我。”

      “马云波也是孩子,你这做父亲的能不能大度一点啊,他任性不理你了,你就理他,多哄哄嘛,云波啊,是觉得让自己父亲失望了,他做错事了,不敢见你。就像你一样,要是做错事是不是也不想理我,嗯?”

       “可是师父,15年,他怎么熬啊。”

       “慢慢就会过去了。”

        此后的每个月,李维民都来探视。虽然每次马云波都不理他,但他还是自说自话,只是不像第一次那般控制不住情绪了。

        每一次的探视,李维民都异常心疼。马云波在不停地消瘦着,他从监狱长那里了解到,马云波基本上不吃饭,水也很少喝,睡觉更多的就是干躺着,双目无神的睁着。白天正常的劳务他同样也参加,只是他哪还有什么力气啊。

       “喂,我是李维民”这天,李维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挂断电话后,他便匆匆赶往马云波所在的监狱。他先看了躺在医务室的马云波一眼,随后赶紧去办手续。

        最近马云波实在是表现得太差劲了,几乎一直不吃不喝,整个人虚弱的不成样子,这天更是在劳务时晕了过去。监狱长本着以人为本的想法顺带着又因为看李维民的面子,紧急的把人送到医务室,并联系李维民看看是否有把人领回去开导开导的想法,长此以往这不是个事。

        李维民自是乐的这样,所以他捉紧时间和监狱长提出申请监外执行一个月,并开办各种证明手续,做出保证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否则自己会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

        一套申请手续各级领导的签字都齐全之后,他终于带着马云波回了家。

       “来,进家”李维民并没有暴躁,扶着虚弱的马云波躺到床上。

        马云波脸上此时还带着不太明显的巴掌印记,被李维民打的。李维民本不想动手打他,只是马云波说什么都不跟着回来。医务室的医生包括监狱的领导也都在旁边规劝着,不管怎么说都不动。

        李维民也不想再跟他耗,直接伸手想把他扶起来,没想到马云波竟挣扎起来,李维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甩了上去,随后他附上马云波耳朵“马云波,你最好别闹了,别让我在这不留脸面的抽你。”

        马云波这才老实下来,就着李维民的力度起身,回家。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饭。”

        李维民看马云波还是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自己去厨房熬了点粥。

       “师父喂你,来点”李维民拿小勺舀了一点粥,放到嘴边吹了吹,又递到马云波嘴边。“吃一点行不行?少爷?您看看我伺候的好不好。您还需要什么服务?”

        李维民举着粥,脸上带着笑一直逗着眼前的孩子,举到最后他手都哆嗦了,只是也咬牙强撑着。

       “李局,您没必要这样。”马云波终于开口和李维民说话了,他入狱后第一次和李维民说话。

        李维民把粥放在床头上,看向马云波,“怎么,连师父都不叫了?”

       “李局,是我辜负了你,我没有资格做您徒弟,您开了我吧”马云波也不看李维民,兀自开口说着话。

       “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的徒弟。”李维民看向马云波,轻声却坚定的做着保证。“云波啊,内心说句实话,你现在入狱了,内心更应该释然了,因为你不用再时刻的提心吊胆。这也应该是最舒心的时候了吧。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

       “活着?呵,我是谁,我是马云波啊,堂堂东山市公安局的局长,你李维民的徒弟,我被拉下水坐牢了,讽刺,太讽刺了。”

       “云波,什么名利事业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亲人。你最担心于慧,但是于慧现在也好了很多了,于慧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因为如果不然的话,你不会为了她来放弃你的原则。还有不管你选择了什么,师父都不会怪你。”

        李维民看着如此萎靡不振的徒弟,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一声不吭的绝食,甚至想把自己作死,你对得起谁?于慧,她是活着了,被你救活了,但你死了。马云波我想问问你,你觉得她活着还有意义吗?马云波,你脑子是被你吃了吗?”

       “李局,你别管我了。”马云波唇开合了几下,终于是开了口。

       “混账!马云波,我说了半天,你什么都没听进去。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我给你重新盛一碗粥,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喝了。要不然,你给我等着。”

        李维民起身去重新端了一碗粥,再次给舀了一勺递过去,就举在他嘴边“吃了。”

        李维民举的手都累了但是还依然逼着自己,仿佛只要马云波不吃,他就不放下。

        马云波喉结吞咽好几次,眼眶中泪终于流出来,张开嘴就着李维民手中的勺把粥喝下去。

        李维民又给舀了一点,再次递过去。一个默默地喂着,一个无声流泪的喝着,一碗粥终于是见了底。

       “傻小子。”李维民揉了揉马云波头发,自己把空碗端出去。

        马云波终于大哭起来,一个人撕心裂肺,他终于好好的释放了内心。从入狱到现在,他时刻紧绷着一根弦,他怕啊,这是他选的路,他怕流泪时别人会嘲笑他。

        李维民再回来时,从门外听到马云波大哭的声音,没有马上进来,任由马云波在里屋发泄,他知道马云波太难了,哭哭吧,有好处。李维民自己在外面倚着墙,头抬起来望望屋顶,闭闭眼,把情绪挡回去。

        待屋里安静下来,李维民才推门进去,坐在马云波旁边,“给于慧打个电话吗?她也很担心你。”马云波摇摇头,他这个样子怎么和于慧说啊,为什么出狱了,因为绝食?

       “云波,师父知道,你嫌弃你丢了面子,认为别人都在看你的笑话。我可以告诉你,好多人确实是这样想的,把别人当做自己茶余饭后的消遣,可是这又怎么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那都是你该受得。”

       “傻小子,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别人怎么看你对你不应该产生任何的影响,你是身上少肉了还是怎么了。那些看你笑话的人你没有必要在乎他们,你应该在乎的是什么,是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你难受是吧,我们不难受吗?是于慧间接把你拉下水,你天天这个样子她心里能好受吗?我,马云波,你现在一口一个李局,连师父都不叫了,我不难受吗?嗯?”

       “李局,您”

       “臭小子,我让你还李局!”李维民直接一巴掌糊上了马云波后脑,“你随便叫,我应不应我说了算。”

       “您别这样。”马云波依旧是不想开口。

       “我乐意,”又一巴掌招呼上去,不疼,只是比划了一下。“来,你想说什么继续说。”

       “您睡觉去吧,我困了。”马云波闭闭眼,他既享受这种亲昵,又排斥这种亲昵。

       “行,睡吧。”说着话,李维民躺在了马云波旁边。

       “那我去别的地睡吧。”马云波作势要起,却被李维民一把搂在怀里。

        马云波挣扎着,“啪”“老实点。”李维民伸手在马云波腰上打了一下,声音很清脆,让马云波一下子红了脸。

       “师,师父。”马云波下意识称呼出声。

       “哎,你看看,你就欠的,不挨打就不知道怎么说话。”

       “您,”马云波纠结着开口,他实在是想远离李维民。

       “您什么您!说你。”李维民手依旧搭在马云波腰上,手捏起一块肉,暗自使着劲。

       “我睡了!”马云波也不说话了,堵着气闭上眼。

        许是李维民在旁边陪着,马云波觉得特别安心,一会儿呼吸就变的平缓,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一点。

       “云波,好好睡吧,歇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师父最骄傲的徒弟。”李维民在马云波耳边轻轻说着话,他也不知道马云波是否能听见,但他还是想说。说完后他闭上了眼开始睡觉,他也累的很。

       “师父,对不起!还有,谢谢你!”马云波听见了。他咬着口腔内肉,强迫自己不动声色,只是内心一遍遍的叫着师父。

        一夜好眠,李维民醒来时马云波正好在看他,眼睛里满是柔情。“醒了?”

        “嗯。”马云波低下头,在枕头上再次躺好。

        “早上吃点什么?”李维民也没有急着起来,依旧是躺着,随意的说着话。

        “随便吧。”

        “怎么这么没有追求,还是说你师父做的什么你都爱吃,是不是我厨艺太好了。”李维民依旧是想着法子逗马云波多说点话,只是他知道太难了。不过还好,多多少少有点进步,最起码不用逼着才吃饭了。

        李维民下床去洗漱做饭,马云波仍然在无神的躺着。

       “我喂你?”李维民随后端着一碗粥走进卧室,现在他不敢让马云波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云波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胃口早就变小了,只能一点点适应。

       “不用了。”马云波自己把粥接过来,几口喝了下去,只是最后喝的太快,呛得不停地咳。李维民伸手轻轻给他拍着后背,色厉内荏的说着“以后滚下来吃饭,不准在床上。”随后看他恢复平静,“再躺躺?”

        马云波点点头又躺在床上,不躺着,他还能干嘛呢。

       “我去上班了,有事打电话。”李维民换好衣服,把马云波锁在家里自己来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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